19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恩格斯(Friedrich Engels)在批判继承前人学术成就的基础上提出了有关人类起源与进化过程的科学见解。他将人的形成过程划分为“攀树的猿群”“正在形成中的人”“完全形成的人”三个阶段,并把从“攀树的猿群”到“完全形成的人”这一过渡时期,也就是“正在形成中的人”的发展阶段称为“人类的童年”。恩格斯明确地指出,过渡时期开始的标志是两足行走。按照他的说法,这是“完成了从猿转变到人的具有决定意义的一步”,因为这一步为“音节分明的语言的发展和头脑的巨大发展”奠定了基础,从此,这类古猿进入“正在形成中的人”的发展阶段,开始了人的形成过程。[8]恩格斯认为完成这一进化过程的标志是能够制造工具。他指出,人类在自己的童年时期还不会制造工具,但是已经能够利用天然工具——石块、木棒等,进行简单的劳动。他在自己的著作中详细地论述了这种简单的劳动如何推动了“正在形成中的人”的手、脑、各种感觉器官、语言、思维和社会性的发展。
恩格斯写道:“我们的猿类祖先是一种群居的动物,人,一切动物中最爱群居的动物,显然不可能来源于某种非群居的最近的祖先。随着手的发展、随着劳动而开始的人对自然的支配,在每一新的进展中扩大了人的眼界。他们在自然对象中不断地发现新的、以往所不知道的属性。另一方面,劳动的发展必然促使社会成员更紧密地互相结合起来,因为劳动的发展使互相支持和共同协作的场合增多了,并且使每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这种共同协作的好处。一句话,这些正在生成中的人,已经达到彼此间不得不说些什么的地步了。需要也就造成了自己的器官:猿类的不发达的喉头,由于音调的抑扬顿挫的不断加多,缓慢地然而肯定无疑地得到改造,而口部的器官也逐渐学会发出一个接一个清晰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