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启程离开雍州。
虞稚沉默地靠在车壁上,黑眸如死水般无波无澜,未掀开车帘看外面一眼,与来时截然不同。
但除此之外,药她在好好喝,饭在好好吃,觉也在好好睡。
她始终记得她要报之仇,要成就之事,她从未被打败。
殷九策也陪着她静静地坐着,不打扰她,也不做自己的事。因为他知道,一道他开始办正事,她就又没法好好休息了。
“对了。”
他从袖中取出那只蓝幽幽的小龙坠子,递到虞稚的面前,薄唇微启,“这是商云旌给你的吧?”
虞稚淡淡侧眸,极复杂的目光落在坠子上,许久不动也不回答。
“你知道他是无路可选,又何必责怪他。”殷九策把她的手拉过来,摊开五指,将坠子放在她的掌心。
蓝幽幽的小龙躺在她素白的手心,极好看。
他不是在为情敌说话,他只是不想让她继续难过下去。
虞稚凝视着坠子:“我没有责怪他……”
她只是接受不了,曾经那个风清朗月的少年变成了这个样子。接受不了老天爷残忍地撕碎,她的最后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