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开林静湘沾着油和辣椒粉的手,从包里掏出镜子,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污渍,不满地瞪着她。
“你们还互相关注了?”我显然是低估了陈锦墨的愈合能力,当初被林静湘甩掉,竟然还关注着她的动态。
“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见怪不怪地看了我一眼,“就你是个原始人,什么都不玩,不知道你的人生有什么乐趣。”
“我觉得蛮好。”不喜欢玩朋友圈、微博,平时的社交也屈指可数,但是,也没觉得生活缺少了什么。
如果真要说,大概是一种热情吧,对生活的热情。我就像一粒被冻坏的种子,能够安安静静地生长,能够平安地长大,无悲无喜,已经用尽了全力。
吃完烤串后,林静湘拉我去看电影,一部文艺片,根据安妮宝贝作品改编的两个女生之间的故事,讲的是林七月和李安生,从十三岁到二十七岁的友情。
“林静渊,你觉得电影像不像我们仨?”影片演到后半部分,林静湘吃着爆米花,撞了撞我的胳膊。
陈锦墨不是苏家明,我不像七月,林静湘也不是安生,怎么会像我们仨?
“不像。”我从她的桶里抓了几颗爆米花,昏暗的影院中,我看不到林静湘嘴角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