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六!”想到月圆了,她一家子却残破了,武蕾不禁叹了口气,问,“刚才那哨子……”
“是他吹的!”
“他看你拿了包袱出门,就没怀疑什么?”
“我没骗他,照实说了!”
武蕾一惊,“他居然肯让你跟我走?”
“早先的时候,我们就把话说透了,该回秋水的时候,他不会阻挡。”武云平和地说,“再说,他也答应了我,会尽早破了那誓言,还我回来!”
“破,破,要是能破的话,多年前就破了,还用等到今天?”武蕾皱着眉头,“这个男人的心真够狠的!一百个人中也出不他这样的,真能豁得上。我看呢,他要不是白痴,就是阴险小人!”
“他不是这样的人!”武云有些不乐,扭头就往山下走。
武蕾赶忙拉了马匹跟上,心里暗道,明明是自己“逼”武云走的,反倒抱怨起人家丈夫来,无怪她不乐意。
浴着晶亮的月光,山路并不难走,两人身上都有武功,也没什么怕处。嗒嗒的马蹄声,敲碎了四周的静寂,人马过后,各种虫叫复又响起,时而有山风吹过,甚是清爽。
“云姐,那年在京城,你们本来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走了?”
“为了躲一个人。”
“谁?”
“胡玉斋!”武云道,“兆龙说,秋水的人统统加起来,也不如他一个人阴毒。再说,武功也胜不了他,只能先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