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倒优雅。”萧容珩笑道,看了萧晏泽一眼,吞吞吐吐道:“八皇叔,我问过我母妃了,那日之事,是沈老太君同太后提起的。沈老太君见孟府陷入困顿,觉得孟小姐同我成亲,可能会对孟府有助益。”
“沈老太君见多识广,想法自然是不错的,眼光也不错,没想着把孟小姐说给容璟或容琪。”萧晏泽把盏中的茶喝完,不徐不缓地说。
萧容珩又瞄了他一眼,“八皇叔,您不生气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有什么可气的?”萧晏泽一脸坦然,他倚靠着榻上的引枕,手中慢慢拨动着墨玉佛珠,又缓缓说道:“只是她算错了一处,你父皇不是圣祖,圣祖心里装的是整个大周,你父皇心里只有他。即便是你,只怕也无法劝阻你父皇半分。”
萧晏泽的声音如那盏中之茶,微凉,能令人脑子清醒。萧容珩神色黯然:“我自小身子弱,父皇也不对我抱任何期望,也不曾看重过我,要不是太后和八皇叔你们怜悯,只怕我和母妃都熬不到今日。”
萧晏泽看着他,目光炯炯:“容珩,你要记得,你是大周皇嗣,萧家男儿,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你,你自己心底的那股气不能泄了。圣祖以前同我说过,身为帝王,给予天下子民的,不应只有威严和压迫,更要有照拂和温情。如此天下万民方能归心。如今的皇嗣,我没有看到后者有人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