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几乎可算是被刘秋心逼死,时培对此不闻不问,任由她们母女践踏我二十年,傅先生,如果您经历过这一切,只是报复,怎么足够?”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时宜充斥着恨意的脸和夜色融在一起,几乎要看不清了。
“你要借我的手,把时家踩死,所以才告诉我……”
“不,我向您说的一切,都是日后切切实实会发生的事情。傅氏的困境是时樱在背后搞鬼,这可不是我为了报复时家,编造出的谎言。您这么多天查证的结果,应该也能和我的话,有所印证才对?”
傅明远想起放在自己书房的东西,脸色微沉。
如果没有时宜的出现,任由原来的趋势发展下去,傅家的倾覆,的确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而时家……时樱和她背后作恶的那个男人,大约会把时家,捧成新一任的A市龙头。这是时宜最不想看见的结局。
“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做对傅家不利的事情。只有傅氏越强盛,时家越倒霉,我才开心。”
“只是倒霉而已?”傅明远的笑声闷闷的。
这令时宜生出一种她不是在剖白内心的阴暗与邪念,而是在闲散放松的午后,和傅明远轻松自在聊天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