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裂造成的正常反应吧。”他语气平淡地说着。
算了,大约在他们学过医的人眼里,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专业术语罢了。方迟这样安慰自己,就像她也听心毅叔很镇定地说过“出虚恭”一样。
她见谢微时把一个小u盘插上了虚拟现实眼镜,不由得问道:“你做什么?”
“看冰裂。”谢微时简洁地答道。
冰裂的种子很小,否则也不可能通过存储容量有限的U盘在离线状态下传播。
而正因为要做到足够的小,制作者放弃了让它成为一个独立运行的软件,而是依附于Maandala。只有在Maandala的运行环境下,种子能够被释放出来,成为可以观看和体验的“冰裂”。
“你真要看?”
“真要看。”
“我才听了一遍就这样了,你就不怕出事?”
谢微时站起来看向她:“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
方迟一怔。
她看清了自己内心深处对冰裂的恐惧。
她并不怀疑谢微时的自控能力。昨晚,她半昏半醒中,看到谢微时开枪射穿了荤抽剩下的一只眼睛。那样的微型手枪,瞄准起来非常不容易,更不用说那么远的距离。能练出那样的准度,没有强大的自律能力和自我控制能力,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这是冰裂。就算是再普通的毒品,也能够摧毁最坚定的人的意志。冰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