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晚上,还有三个月才十八岁成年的寄风,比同龄人更早学会了“权衡”和“自我消化”。
太阳照常升起的第二天,他被竞赛认识的兄弟江上寒拉去一条街之隔的一中踢球。
金黄色的银杏叶在路边铺成海洋,校园眼保健操的音乐被细碎的阳光沁软,穿情侣装的大学生在树下拥吻,快门声惊走了躲在校园围墙边偷偷买零食的初中生。
江上寒突然笑着叫起来。
寄风迎声望过去。
彼时刚好有风刚好吹起落叶。
大眼睛波波头的小姑娘熟练地踩着路肩蹦过来,从身后捧出一小块巧克力蛋糕来。
“喏,天恩颂的最后一块熔岩芝士蛋糕,给你留了一口。”
“咦?你还带了朋友……唔,那就再分一半,你俩一人一口好了。”
小姑娘自说自话的分着蛋糕,透过密密的齐刘海,他能看到浅浅的梨涡在她嘴角若隐若现。她忽然抬起头来璀然一笑,眼神明亮。
寄风愣了神,眼前一花,听觉却格外灵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