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现在淮军一部既归我管辖,那么阁下应该当甩手掌柜。凡有人向你请求,你应该置之不理。如果号令不从我这里出,我要这支军队有何用?当摆设吗?你总担心我对你的将军们严苛,其实我已老了,人一老,就有了慈悲之心。我常担心过于宽大,绝无严苛之理。我现在常存了为父为师之心肠,责骂他们,激励他们,无非是希望他们能有所成就,做一个对江山社稷有用的人。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我现在以你老师的名义和你约定一下,以后对你的淮军将领,除了撤职以外,其他任何事,你都不要过问。如果你认为我的命令有问题,可密函来告,我们再协商。”
这封信情绪颇为激动,但又不失分寸,李鸿章同意缩手回来,刘铭传如有神助,大病立即好了,李昭庆宣称他也需要透透气。二人都走出卧室,听从曾国藩的调遣。
表面上看,一切都好,其实艰难还在后头。
只有苦劳
曾国藩“四地驻防、机动部队追击”的军事方略其实就是以有定之兵,制无定之寇。在理论上,这种办法天衣无缝,但实践起来,就发现这是纸上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