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的责任完全被归到了鬲津军身上。
守将的谨慎护住了城池一时,却没护得住永远。
惨败的熊兵逃回拜月城后,向主帅敖天痛陈了烟渚城见死不救的“壮举”,以至于烟渚城告急后,任凭来使怎么求援,敖天都拒绝发兵。
大败月支熊兵,南川之兵总算出了一口心里积压已久的恶气。携大胜之势的流云与擎希屯兵于城下,烟渚守将恒博坐拥一万五千守军,紧闭城门,不敢迎战。
忘川上岸后连下沿线数城,在安渝的调剂折中下,鬲津侯不得不借坡下驴,含恨终止了自己第三次功败垂成的西征,转而面对忘川的到来。
忘川的回归无疑是向这潭已风浪不止的水面扔进了一块巨石,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对于哥哥忘川的归来,经年惊喜万分,兴奋得难以入睡,连夜召集部属,研究制定新的进军方案。
要想抵达储君忘川所在的玄墨城,有两条路线,一条是东行穿过赵金的领地后,再南下进入南川。另一条是南入隆基侯领地,然后沿离怨川折而向东,横贯南川。两条路线都山高路远,要经过无数关卡,危险重重,随时要面对来自敌人的截杀。烟阳王赵金也好、鬲津侯田野也罢,抑或隆基侯陌仁,他们作为如今乱局的始作俑者,都不允许忘川、经年兵合一处,所以必然会想尽办法阻断他们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