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病秧子可干不了活儿。”见他吃完,云雀起身,扯了扯他的衣襟,“让我看看。”
少年顺从的一抬手,露出胸膛和肩膀。
“伤口比昨日稍好一些。”她手背贴上他的前额,眉心微皱,“不过还在发热……”
少年看她垂着眼,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的模样,耳垂慢慢的变红,发烫……
“继续敷药吧,你躺一下。”云雀孰能生巧,替他清理伤口。
“雀儿。”
“嗯?咋啦?”
“你给我想个名字吧?以后好喊我。”
云雀手略一顿,抬眼对上他忠犬小狼狗一样的眼神儿,“真要给我当跟班儿?”
少年点头。
“那就……”她想了想,“初十一那天我在山上发现你的,就叫十一吧。”
“十一,好听。”少年云雾轻笼的眸子里泛起温润的光。
云立德从林子里满载而归,云雀已经摘了沉沉一满筐的野酸枣,正坐在树下歇息。
“雀儿,看这是啥!”云立德一晃大手。
“兔子!”云雀腾的跳了起来,“活的!爹,你真厉害!”
“这山里的畜生要成精,下了五六个套儿,就抓住一只。”云立德把活蹦乱跳的野兔递到云雀手里,“抱好,别让它再跑了。”
“这是公的母的?”她拎着兔耳朵,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