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岑隐,耿安浩就不禁想到那日在东营湖畔,岑隐与端木纭说说笑笑的样子。他眯了眯眼,一股戾气猛地释放出来。
“我也这么怀疑。”耿海叹了口气,眸色暗沉。
只要除掉了他们卫国公府,岑隐在这朝堂上就再也没有对手了,他就可以一手遮天,呼风唤雨。
这盘棋自己可以说是一步错,步步错。
为了压制岑隐,自己在罪己诏一事,完全把司礼监排除在外,这才落得现在这般无以自辩的境地。
“这件事很麻烦啊。”耿海负手前行,眉宇深锁,心口仿佛压着一座大山。
岑隐手掌着司礼监和东厂,朝野上下多是看他脸色行事的,他哪怕是不小心留下了什么证据,也不会让他们轻易查到。
他们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说话间,父子俩到了书房的门口,丫鬟赶忙为自己打帘,殷勤地斟茶倒水。
耿海挥了挥手,就把丫鬟给打发了,书房里只剩下了他们父子俩,凭窗而坐,淡淡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中,从窗口可以看到外面庭院,姹紫嫣红的花木在春风中摇曳着,美不胜收,可是看在耿海眼里,只觉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