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阮月皱眉,看向两个空碟子。
陆英瞟了她一眼,慢步走到秋娘跟前:“你进来之前,我特意询问了杜中书,殿内是否有人不能食用杏仁,彼时我已得知刘侍郎不可食用,故而在送糕点时,我已与他言明。”
她在家时,时常有人上门向阿耶求诊,就曾遇上过不能食用杏仁之人。
“而原本该刘侍郎吃的那块,被他借花献佛,给了庆王殿下。”
“哦——”胡少卿了然长叹,连声道,“难怪,我与刘侍郎是最后拿得,我拿完时,碟中都只各剩一块,方才刘侍郎为殿下送糕点时,我还想他没口福,比我们少吃一样。”
“原来这七返糕里有杏仁粉,难怪他一个好吃货如此大方,他早晓得自己吃不得,”胡少卿越说越通,重重拍了拍手,“是了是了,刘侍郎他没吃七返糕。”
陆英居高临下地看着秋娘,见她目光游离,身子轻颤,勾着唇角逼问:“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我……”
“你与刘侍郎应无宿怨,为何害他?还或是你实是想通过他而害我?我与你也无仇,是何人指使你的?”
秋娘被连连追问,数次张口终未置一词,只是慌张的视线扫过众人时,尤其在阮月脸上停留的时间稍长些。
陆英晓得,眼下她是不会将阮月供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