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很多幻想,又总是反复对自己强调只是幻想。
想想也没关系,却非要执拗地当作种子种进现实,这才会出现问题。
心动的原始模样,本来只是你英气的脸,修长的指节,温柔的声音。
后来变成你看向我的眼,朝我伸出的手,不经意直击人心的话语。
离现实越来越近,越近越失控,想变成走在你身边的女孩,可那些位置早就有了本来合适的聪明美女,我是能发Nature还是拿常青藤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世界不只你家到我家之间14站路的距离,世界上也不止我一个女生。
如果在心跳回忆里都不能得到“唯一”标记,我还剩下什么?
大学里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和她们聊聊学术,做做实验,泡泡图书馆,你肯定更得心应手,她们也不至于像我这样硬找话题。
睁开眼看看现实,实在是太勉强了。
回教室的时候,溪川还被女生们围在中间。云萱说:“你干吗不在家待着,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里就我一个人,吃饭都困难。”溪川说着把画满乱七八糟涂鸦的石膏腿搬到椅子上给大家展示,“而且太无聊了。”
那可是我的椅子,芷卉恹恹地想。
事先定义了她是可爱的女生,就是因为诸如石膏上画画这类可爱细节的一点点累积。但她明明既有优点也有缺点,缺点也是细节,却不被累积。就算有人指出,也会被回旋镖击中——“何必小题大做?”有了先入为主的前提,她是可爱的女孩子啊,把可爱的石膏放在别人椅子上算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