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积水的对面,铁栅栏的外面,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
宋观南眯了眯眼睛,再一次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我能够来这里,自然知道你是谁,至于你从哪里来?”
贺聿龄轻笑一声:“豫州?还是桃庐书院?”
听见他这句话,宋观南就知道这人并不像是自己想象当中那样来送自己的。
而是字面意义上的送自己,送走自己在昭国的这一生。
“我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但我总觉得我活了很久了,太久了,我不该活那么久的。”
一直待在死牢里面,从来没有一个人来找宋观南说过话,现在突然说了那么多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姑娘今年不过二十余岁,怎么会有这样的心境呢?”
贺聿龄看着宋观南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狂热。
他之前听红烛说的时候还觉得有些怀疑,直到自己亲自来死牢里面看她。
仅仅是这几句话的功夫,贺聿龄就知道,宋观南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只不过宋观南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在宋观南看来,她并不认识这个来看自己的人,她只知道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