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感叹什么,皇后的语气极尽苍凉。如玥淡然地垂首,没有多话。
皇后睨了她一眼,幽然叹息:再美好的事物,也总有落败的一日。正如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一样,佛祖面前,本宫也不说暗话。若非你相貌出众,本宫不会试探你,将你收归自己手中,甘于驱策,今日也不会出手救你。
不错,你是有些小聪明,你事先知道皇上今晚是不会宿在贵妃的寝宫了,所以才斗胆施计,穿戴得这样整齐,一来可以让人误会你与镇宁私会,二来又能掩饰这些,证明自己真是来诚信礼佛的。
“可你总还有不知道的事情。贵妃一早收到消息,并没有留皇上于景仁宫过夜,而皇上此时还在毓庆宫呢!今晚,侍寝的妃嫔应该就是当日与你一同册封的淳贵人。”
“淳贵人?”如玥诧异,不自觉喃喃道,“怎么会是淳贵人?”
“那你以为会是谁?郭络罗答应,还是恩贵人?再不济就是昔日那个被你掌了嘴的荣贵人?”皇后的口吻轻蔑的意味很重,如玥这才知晓,原来自己的一切都没能逃过皇后的法眼,想和皇后斗,自己实在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