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第一部彩色故事片,给了黄梅戏经典唱段,想想这也是民族戏曲的无上光荣,这片也是太适合做成彩色的,尤其是最后俩演员模仿蝴蝶,在五彩缤纷的花丛中翩翩起舞,物我合一,这是老庄的境界与美感. 唱段都是耳熟能详,只是现代人听起他们的唱词,总有不同的感受. 梁山伯简直一穷二白空手套富甲一方白富美,马文才没有出现,更是封建势力无处不在,注定不同意俩人婚事、对梁祝的围剿的象征. 梁山伯居然看到祝英台的耳朵眼因为祝的解释,居然也不怀疑了,那时候的青年男子真那么单纯吗?十八里相送,我怀疑梁山伯是故意装傻,祝英台话都说得那么明显了,他听不出来是啥意思?祝家祝英台无奈悔婚,唱段也太肝肠寸断,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祝父亲对祝英台是真宠爱,无论外出求学还是无奈悔婚,都是好言相劝,所以这版就个人恋爱悲剧感. 袁雪芬会想念马璋花吧“在高墙与鸡蛋之间,我永远站在鸡蛋一边. ”对人的关怀是每一种表达形式存在的根本,尤其是对那些被忽视的、被侵害的人群的关照、体察、呈现、反思,这也是这部电影的价值所在. 八九十年代是香港电影的黄金期,那个时代里香港电影的主要任务是教影院里的观众如何“遗忘”(现实),但仍然有一些电影人在做着反向的努力,帮助观众“想起”、“发现”(现实). 人是柔弱又蠢笨的生物,自私、残忍,我们总是对世界充满了各种想当然的理解,我们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如此分明,以至于有了“正常人”与“精神病人”这两个互斥的世界;而且两个世界之间只存在一条单向通道,即从正常人成为精神病人只需要一瞬间,而从精神病人的世界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则唯有借用死亡的力量. 医学上从精神病人到正常人的通道是打开的,虽然狭窄,但我们将它堵死了,我们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