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岫泽脱口而出道:“决然不会。”
陆沉微笑道:“这就是了,既然被卷入这场风波中,就得遵循你死我活的规则,如果心慈手软,那么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个,只会是自己。”
顾岫又沉默了,他是个钻牛角尖的,饶是陆沉这般费尽唇舌,仍然没有被完全说服。
陆沉也看出来了,当然也没打算三言两语,就能让这如同清流般的狂生心悦诚服,当即语重心长道:“岫泽啊,我知你正直,所以这件事你就不必跟着督办了。你说督监院不是修罗场,其实大错特错,若想涤荡朝堂,澄清寰宇,就得刚柔并济,在光明之下,历来隐藏黑暗,督监院就是如此所在。你堂堂正正,让你置身黑暗,实在是强人所难,所以那些黑暗的事,就交给别人来做吧。”
顾岫泽黯然道:“即便听得院长所言有理,但卑职一时三刻还是难以想通,看来卑职还是有待修炼啊。”
陆沉哈哈笑道:“这可不成,若你顾狂生都堕身于黑暗,督监院哪里还有光明可言!你光明磊落,堂堂正正,本官甚是欣慰,至于那些黑暗的事……就由本院长与仇署尊去做吧。”
顾岫泽愈发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