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个色厉内荏,狗仗人势,专门吓唬人的怂包蛋。
“住手!”茅屋前终于冒出人音了。
郑险峰把拳头在老虎脑袋上晃了晃,这才起身。
茅屋前果然站了一个人,瘦削身材,宽袍氅衣随着微风轻摆,很是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架势;红光满面,猛一看像是四十多岁,细看又好像五六十一般,再端详,竟然又年轻过来,实在让人捉摸不透;细目长眉,双目炯炯有神,自有一番威严之态。
那怂蛋老虎终于见到了靠山,猛地窜了过去,蹭着那人的大腿呜咽不已。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在告状。
那人拍了拍老虎头做安抚,面色不愉的打量着郑险峰。
郑险峰拱手施礼:“多有叨扰,前辈赎罪。”
毫不躲闪的看了过去。
他的心态很是平和。这老头又不是他唯一的选择,当然也就没那么多胆怯避忌,能留下就留下,不能留下就走呗。
这一看不消说。郑险峰也变了脸,上上下下的打量那人,越端详脸越沉。咬着后槽牙低低的骂了一句:“骗子!”夺过小拖累手中的剑,转身就走。
本来就呆愣的小拖累更呆了。
好不容易找到高人了,怎么还走了呢?不是拜师学艺么?他为了见这位高人一眼,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都数不清了,怎么还要走呀。他舍不得走,但是更知道郑险峰是个好人,也舍不得他。纠结的脸都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