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听得目瞪口呆.
秦大王见二人这种表情,恨恨地“啐”一口:“妈的,算老子对牛弹琴.你二人要去送死就去.从此,死活跟老子无干.”
他转身就走.
花溶想问问他要去哪里,却没有开口.
岳鹏举也没有开口.
夫妻二人均是同样心思,此事艰险,秦大王犯不着进来蹚这趟浑水.
只是,二人忽然想起儿子,夫妻犯险也还罢了,儿子怎么办?心里忽然非常沉重,“尽忠”二字,说起来挺动听,可真要做起来,谁又知道其中的艰险?
尤其是岳鹏举,妻子伤病多时,好不容易活回来岂能再轻易涉险?他沉思一下:“秦大王说得也不无道理,你不需回宫,立刻带着儿子去一个安全地方.”
“这怎可以?”
“有何不可?我自然会兴兵勤王,纵然凶险……”他本想说,“纵然凶险,也算一死报君王,尽心了,犯不着赔上妻子儿子性命”,可是,情知如此,妻子更不肯走,立刻住口.
花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柔声说:“鹏举,我们总是在一起.”
他立刻说:“也好.你不需回京,就带着儿子和我在军中.”
如此,再不济也能护住妻子.
花溶沉思一下:“吴湛知我们和皇帝关系匪浅,即便退避,也保不了自身.再说,人人知我们原该在京城,可是,事有凑巧,偏偏这个时候到了平江,如果不回宫,岂不是让有心之人胡乱猜想?无论苗刘叛乱成与不成,我们都会陷入危险的漩涡,轻则名誉扫地,重则千夫所指.因此,不如干脆放手一搏.我先带儿子回京.你沿江召集旧部,再做勤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