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侬也叹气:不说爱行不行?我只能说感觉,对她,我现在还有感觉,至少她是因为我成了这个样子。
医生推门进来,问谁是我的丈夫。
和其和列侬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吱声,再互视一眼,却又一起开口:我是。
医生惊愕地看着他们,然后看向我。
我微笑,将视线投向和其,说:是他。
列侬的眼睛依然那么闪亮,仿佛有能将人吞噬的魔力,但是,对我却没有了作用。身体里已没有和他相关联的细胞,感情上我和他从此便也了无瓜葛。
和其总会在下班后来陪我,看我像布娃娃一样木木的表情,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停地说: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趁他上班,我提前出院。护士已和我熟悉,她笑嘻嘻地问:你不等你老公来接你吗?
我也笑:我想先回家,给他一个惊喜。
我知道,我能给和其的,只有惊,没有喜。
有过这么多事情,与和其已不再是以前那种单纯的朋友关系,连列侬来探我时,也无奈地说祝我与和其幸福。但是,我没有办法从容面对他,他像童话书里的小王子一样可爱,我却是一个满目疮痍的星球,不能长出他渴望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