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脸色沉着,“他高官厚爵,为何突然宣布退休,他离开本土二十多年,已无亲友,有什么理由决定回乡?他年轻的第二任妻子是华人,小女儿才三岁,这件事疑点太多。”
诸辰苦笑,“我们已成阴谋论专家,看情形他不会接受访问。”
“刚相反,我猜想他越是要装得轻松,我已替你约了明日下午三时去敦府喝下午茶。”
诸辰点头。
同事大声叫她:“诸辰,你来对一对这段稿。”
诸辰揉揉双眼,她已有三十多小时没回过家。
整个报馆大堂蔓延一股汗臊气。
一位女同事抱怨:“无论如何,我得回家沐浴。”
这个愿望又得隔一日一夜才能实现。
一连三天,市民排队轮购领先报追读新闻。
所有同事都有功劳:每版都有文字配合,整份报纸似一本特刊,满足读者好奇心。
任意来找诸辰。
他问:“见过周专没有?”
诸辰刚冲完身,头发湿漉漉,套上白上衣。
她叹口气,“看样子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
“我倒有点想念他。”
“惦记一个人,也得有时间有闲情,金都银行的发言人也不好做。”
“一律无可奉告。”
“这四个字最难说。”
任意答:“金都在这件事上的损失不可弥补,以后想必有重组消息,我叔父说他在银行做了半个世纪都未曾见过如此大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