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我那样爱着、那样恨着的阿月,拥有绝对音感,弹得一手好钢琴的阿月,以后竟然听不到声音了吗?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麻木地把诊断书放回去,却忽然发现,抽屉的最里面,还藏着一张旧旧的、皱皱的信纸……
我把那张信纸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然后就看到了上面那一行行熟悉的笔迹。
以“给亲爱的喻烯月同学”为开头,以“忠贞不渝地爱着你的花苗同学”为结尾,正是当初我写给喻烯月的那封情书。
这封情书不是被他当场扔进废纸篓里了吗?
为什么隔了这么久,现在竟然出现在他的抽屉里?
难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
正在我捧着那封情书发呆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我惊慌失措地扭头看过去,喻烯月正一身居家服,怔怔地站在窗下光影里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