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同样也是他们已经询问过无数次的问题,但这次,也许是因为眼前不断的眩晕耗尽了他的耐心,也许是因为这种荒谬的问题他实在觉得可笑,所以他没有像前面无数次一样,简单地回答一个“对”。
他低低地冷笑了起来,带出几声干哑的呛咳:“那么我来问你们几个问题?”
审讯员以为他终于熬不住,审问有了进展,连忙挺挺脊背,振奋了精神:“肃中尉有什么要说的?”
他抬头看向他们,哪怕此刻这些审讯员的脸和身影,在他眼中接近无限近似和重叠:“我想问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特殊身份,是不是每一个经历了你们眼中‘不可思议的胜利’的士兵,都会受到这样的审讯?”
这个问题审讯员当然不敢回答,只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肃中尉,您的问题涉及程序和上层的判断,我不能保证。”
他又低沉地冷笑了一声:“那么我来告诉你吧,如果是因为我的身份,那么你们注定要失望了,我不可能给一个你们想要的答案。如果只是因为这次‘不可思议的胜利’本身,那么我们的程序一定是在哪里出现了重大的问题。
“霍顿上校报告了这件事,它并不是一次邀宠和争功,而是认为这次反常的袭击,很可能是什么更大袭击的警示和先兆。结果我们没有等到增援和术士,只等来了你们这些尸位素餐的所谓纪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