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仁慈不罚你们,你们反而将这仁慈心当做自己一而再三犯错的理由!”
云宵噗地一下跪在地上:“婢子有错,请姑娘责罚。”
容沨只觉手上包裹的伤口又开始刺痛起来,眉眼一皱:“李妈妈严重了,我哪里有什么仁慈心,祖母都曾指责我做事强硬,一旦下定决心便轻易改不得,我脾气如此,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整日小心翼翼尽心伺候,即便多嘴劝说,我也是不听的。”
李妈妈见容沨将过错全部拦在自己身上,嘴角微微挑了一下,看着容沨坐直身子,一头乌发落在胸前沉静却暗藏一身尖刺的模样,眼底似有恍惚之意,嘴里那人的名字几欲失声喊出。
“李妈妈?”
李妈妈一下回过神来,瞳孔一瞬放大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冷硬,只是眼底神色放软了一些,她上前给容沨身后垫了几个软枕,又在容易透风的地方掖了掖被子,细心如丝。
“大夫不曾来瞧过,也不知姑娘是犯了何症,不要着了风才好。”
李妈妈眉眼一低:“姑娘字字只提自己脾性古怪听不得别人劝,可不就是在为云宵她们求情,这便是姑娘的仁慈心,可尊卑有别,你为主,她为仆,她便要时时刻刻以姑娘身体名誉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