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碗鱼翅,喝了几杯白兰地酒,张子豪气旺神豪地谈起自己的抱负来,道:“唉,这几年没有打仗,真使我全身都发痒了。我真想留在上海,痛痛快快地打它一仗。不然的话,我自己对打仗都生疏了。可是军人嘛,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如果真是要调我到广州来,我也就没有办法了。”陈文英接着说:“我以基督的名义不赞成任何的打仗。”张子豪等着看大家怎么说,可是没有一个人响应他。他很生气,就闭着嘴不说话。何守仁跟陈文雄倒谈起中国的富强问题来。他们两个都说,自从他们中学毕业以后,经过这么些年的努力奋斗,中国已经是慢慢地富强起来了。可惜有人在捣乱,有人在阻碍中国的富强,一个是共产党,一个是日本帝国主义。对于这种主张,张子豪跟李民魁都是赞成的,只有李民天不赞成。他冷冷地笑着,说道:“你们都说中国富强了,可是,我就没有看见。如果说,你们几位都富强了,那我是同意的;如果说我们整个国家,那么,它不是更富强了,而是更贫弱了。我们的老百姓没有吃的,没有穿的,这是富强么?我们的科学、文化事业都不发达,这难道说是富强么?我们的国家受这个帝国主义欺负,受那个帝国主义掠夺,这配得上说是富强么?如果中国富强了,日本帝国主义还敢来打我们么?”他这番话使酒席感到乏味,没有绅士们来响应他,只有陈家四姊妹不停地瞅着他,表示惊讶。何守仁看见这书呆子在筵席上提到这些没趣的事情,就举起筷子来,说:“来吧,来吧,大家吃吧,别让菜凉了。”这样子,大家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又吃了一碗鱼翅以后,李民魁却提出一个问题问大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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