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了声,自个儿又哭了起来,但哭着哭着就又笑了,心里总算畅快了不少。
秦卿在屋里并没有多待。
跟她爸腻乎一会儿,就像只爬行小动物,两只小手按着炕,蹭蹭蹭地爬向炕梢那口老旧的樟木柜子。
拽开柜门,撅着小屁股钻进去,掏了半天,其实是从空间里偷渡出来的。
她攥着一瓶红花油回到秦淮山这边:“爸,抱抱!”
她指了指地上。
秦淮山薄唇一抿,很是舍不得,无言地抱起孩子,小心地放她下炕。
秦卿转身要走,但想了想,冲秦淮山招招手:“爸,低头。”
她爸可乖了,像只被主人驯服的大狼狗弯下腰。
秦卿踮着脚,费力地举起小手揉揉她爸的头:“爸,不哭,还有宝儿在呢。”
秦淮山一阵哑然,霎时心底一热,眼底也烫了起来,他僵了好半晌,才沙哑开口:
“嗯,爸答应宝儿,爸不哭。”
秦卿冲他笑,他也弯了弯自己狭长深邃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