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知道了。”我将包放在板凳上,欲要出门。舅舅连忙拦住了我的去路,他担忧道:“你干啥去?春兰对你不好,你别去寻她,我回屋给你抓点儿花生瓜子来。对了,你去你外公那儿瞅过了没,先去看看他。”
“不要花生瓜子,最近上火,不吃这些,我这就去看外公,包我搁这儿了,你帮我看着。”我大步流星地走了,还回头冲舅舅笑了笑。
我先回了外公的老屋一趟,叙旧过后,才寻去了芦苇丛。
微风习习,浅黄透绿的整片芦苇如女儿家的倩影,婀娜多姿地飘动,上面的棉絮淡白朴素,翠绿蜻蜓自由穿梭,沙沙的自然声飘到耳旁仿如亲吻。我拨开芦苇一路寻觅,清清的河水泛起涟漪,一条生锈的小铁船被绑在岸边,粗绳忽扯忽松,它随着水中涟漪而浮动,却次次都被绳子拉住了。
船上坐了个发呆的中年女人,她捧着下巴,偶尔斜一下脑袋,稍微弯了弯衰老的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能让她愉悦的东西,大概是那片景色优美的芦苇丛,勾起了某种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