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么说。”田麻子反对道。
“咱没那么多讲究。”道武又道。
“那可不行啊,”田麻子清了清他的尖嗓子后以不容置疑的权威口气教育道,粗鄙得简直无以复加了,连一点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搁农村来讲盖屋可不是个小动静,那绝对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马虎呢?必须得盖得又结实又漂亮,至少说也得能保持个二三十年之内不落后才行吧。你抽空去看看我前一阵子盖的那几户房子,一个一个和板似的,刮净的,漂亮极了,又结实又好看,那个墙面就和镜子一样平,就算你按城里的标准用靠尺靠,我都不怕,老少爷们谁看了谁不夸?”
“那是啊,你盖屋在咱这片都是赫赫有名的,”道武半真半假地说道,他也说不出什么更好的话了,“干出来的活那还用说吗?”
此刻对于这个不请自来的包工头,他还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情的,他既不想明着得罪这孩子也不想再和其继续交谈下去,只希望这个不会屙好屎的瘟神尽快地滚蛋,好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