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吧!”波尔托斯叫道,“她竟然想找人杀了自己丈夫的亲兄弟?”
“是的。”
“她曾经结过婚?”阿拉密斯问道。
“是的。”
“她丈夫发现她肩膀上有朵百合花?”
“是的。”
这三声“是的”都出自阿多斯之口,那语调一声比一声悲伤阴郁。
“谁见过那朵百合花?”阿拉密斯问道。
“达达尼昂和我,或者,更确切地说,按照时间顺序来讲,我和达达尼昂。”阿多斯答道。
“那个毒妇的丈夫呢,他还活着?”阿拉密斯问道。
“他还活着。”
“您能够确定?”
“我能够确定。”
屋子里陷入一阵冰冷的沉默,四人性情各异,心中所受的震动也各不相同。
“这一回,”阿多斯率先打破了沉默,“达达尼昂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大纲。首先要写的就是这些。”
“好吧!阿多斯,您说得对,写文章是件棘手的事情。要写一封这种力度的信件,只怕掌玺大臣本人都要纠结良久,不过,如果把它看成是修改诉讼笔录,掌玺大臣做起来应该会得心应手。管他呢!各位安静,我要写了。”
说着,阿拉密斯果然执笔在手,先是沉思片刻,接着便落笔写了八到十行字,字迹很是娟秀端正。写完之后,他轻声细语地将信件娓娓读来,每个字都好像经过反复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