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出了书房后,崔祈彦也从椅子上起来,到一旁的书柜抽屉里,找出一小瓶药膏。他在准备回座位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她放在方桌上的东西,好奇心驱使他转了个身走过去。
他将那个四不像的东西拿捏起来,放在眼前一看,针脚粗糙得要命,她说不会女红还真是一点都没谦虚。
崔祈彦摇着头把东西放回去,对这个荷包已经不抱希望。
云苓重新沏了茶回来,把茶盏放到书桌上,“世子请用茶。要是您没有其他吩咐,奴婢就过去接着做荷包了。”
“这个药膏你拿去用。”崔祈彦的目光仍旧在文书上,用右手敲了敲桌面。
云苓在他敲击的位置看到了一个小瓷瓶,指腹一碰还是会有些微的痛感,明白他是让她用来擦手的,原来他都知道。
“奴婢手上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不等她说完,崔祈彦转过脸来,“就你那点能耐,我怕荷包还没绣完,你的手就废了。到时候可别用这个借口交不出东西来。”
这话说得可真损,云苓拿起瓷瓶,“奴婢谢世子赐药。世子放心,奴婢一定会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好荷包。”
“最好如此。”
云苓福了一礼回去拿起自认为有些雏形的荷包继续绣。
崔祈彦凝望着她暗自恼恨,他明明心里不是那么想的,怎么说出口的话就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