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刚心想何宵生难道做了有损于张自真的事,不然他怎么这样小心翼翼?于是道何老哥,难道张自真的心情好坏与你有关系?
何宵生又是诡谲一笑,点点头说那是自然,张自真遇见鄙人是他最大的不幸。又把嘴巴凑到朱正刚耳旁,鬼鬼地说告诉你正刚,是别老哥的主意,我们大约组织了几百人联名把张自真告了。
朱正刚一愣,随即道何主任,你们手里难道有什么钢鞭材料?——张自真可不是吃素的,你要是弄不倒他他可要飞起来吃你。
何宵生说山人自有妙策,那别老头心里有数呢。何宵生沿着那条曲折的田埂朝前走,朱正刚跟在后面感觉很沮丧,心里很不爽,对何宵生说何主任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这么大的声势,既然联名,你们就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责任不能单由你们背着。
何宵生呵呵一笑,说正刚兄弟这也是我和老别的意思,你现在正打上风呢,今后黄桃的事情还少不了你,我们不能全军覆没啊。
朱正刚只好哦了一声。
别老头果然在何宵生家院坝,他坐在一把竹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正悠闲地喝着。一见朱正刚就呵呵一笑,说大镇长可把你给等来了,快请上座。说着起身把椅子让给他。朱正刚赶紧将他按住,说别大爷千万别折我寿数,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别老头说开饭了,只听何宵生的儿子在里面答应一声,接着屋里出来好几个人,居然也有镇干部,他们是镇宣传委员吴同,组织委员黄祖和,妇女主任米蓝,甚至还有黄牛村的老赵,还有几位镇民。几人扛出了桌子凳子摆好,又进屋忙着端饭拿酒出来。朱正刚说别大爷何主任,你们今儿是有什么喜事?别老头说没有喜事就不可以喝酒了,你看我们敬爱的张书记和吴镇长不是天天宴席,夜夜芦歌?何宵生说就是啊朱镇长,马上镇村公路就要开工了,我们当然得高兴高兴。不过这可不是我请客,是别大哥出血我出地盘。今儿我们大家痛快地喝几杯。吴同和黄祖和等人都点头,说就是就是,我们也该高兴高兴,整天愁闷着人都老了一头,我们敬爱的张书记还说我们在谋取他的位置呢。朱正刚一怔,心想他们原来是私下里的活动?这种非组织的活动自己该不该参加?别老头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举起酒杯,爽朗地说乡亲们,我们这是民间聚会,在座的都是好朋友好邻居好弟兄好姐妹,欢迎我们的朱镇长也来参加这个聚会。来,我们把这杯酒干了。众人都站起来举起杯子,仰头一口把酒干了。朱正刚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走到一旁打开手机。电话是高萍来的,她说朱正刚,你现在在哪里?朱正刚说我现在在一个朋友家。高萍说朱正刚,虽然你对我不起但是我不能对不起你,告诉你,非组织活动请你尽量少参加!朱正刚感觉很奇怪,高萍莫非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自己的活动完全置于她的掌控之中。于是说高部长,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说着将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