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诏狱的这些年,江羡见惯了那些阴险诡谲的事情。
他厌倦了。
“若你真的决定清楚了,那便按照你的想法来。”沈稚温声道,“但是,母亲那边……”
老夫人肯定是不希望江羡辞官的。
光有一个镇北侯的名号,可比不上天子近臣来的荣耀高。
“我会去与她说的。”江羡沉声说道,“镇北侯府早些年将兵权尽数交于陛下,若我再辞了这官,往后的侯府,就只剩下个虚名了。”
“虚名又何妨。”沈稚轻声道,“我只求咱们一家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下去。”
况且,即便是没了江羡的官职,他们也能过的很好。
江家祖传的产业庞大,银子定然是不必担心的。
江羡听着她的话,笑着将她揽入怀中:“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需要的就是像沈稚这边,万事都会支持他的。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回了侯府。
彼时天色渐晚,霞云漫天。
他们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
瞧见他们夫妻俩一道回来,老夫人还诧异了一下:“倒是巧了,你们还碰到一处。”
“今日下衙早,便去了趟忠义侯府。”江羡道。
“那边今日可热闹?”老夫人笑着问。
“热闹的很。”沈稚轻轻颔首道,“外祖父他们家多年不曾这么热闹过了。”
“我听说,你娘家妹妹也要嫁人了?”老夫人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