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地方,比洞房更重要。
中途被打断,卫璋脸色很不好。他一把抚平衣服下摆,挡住自己的狼狈,咬牙问道:“你又要干什么。”
别问。
除夕夜加上帝后大婚,云鲤给全宫都放了假。宫人们都小聚在一起过年,除了一些日常巡守的侍卫之外,宫道上安安静静,几乎碰不到任何人。
漆黑夜、红烛灯,云鲤拉着卫璋一路小跑,直到来到金銮殿外。
不是上朝的时候,这里冷冷清清,就连烛灯都没有点。云鲤压着卫璋的双肩,让他坐在龙椅之上。
“干什么?”卫璋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想在这里?”
云鲤拍了他一下:“正经点!”
她坐到卫璋腿上,和他四目相对,轻声道:“这是我登基以来的第四个除夕了。”
卫璋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嗯,马上子时,要敲钟了。”
等到子时,钟声一响,上一世的卫璋便要自焚于金銮殿上,只留一片乱世与暴君称谓,成为人人心中最不堪的存在。
没有人知道他自杀的原因,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又到底要做什么。人人恨他、怕他,却没有一个人试图了解他、爱过他。
还好,这一世他选中了自己。
云鲤突然笑起来,她一把抱住卫璋,笑得畅快又肆意:“真好,这次有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