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铭涵明白了,难怪他对案子这么重视。
叶敬辞选的茶叶是大红袍,茶香浓郁,适合秋冬天。他漫不经心地问:“你是余董事长的儿子?我对东来集团也算了解,这件事却不知道。”
“不知道很正常。”余铭涵摸出一包烟来,随手抽出一支叼在嘴里,自嘲地笑道,“我是私生子,如果不是大哥念大学时在国外过世,老头子哪能让我继承家业啊,就连现在,哪怕公司内部都知道我的身份,他向董事会介绍我,也从来不说我们的关系。”
他说起自己的身世时,脸上又浮现出从前的那种玩世不恭,好像在说别人家的事,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
“你今天来公司是为了盛景华庭的事?不好意思,虽然我也很想帮尤嘉,但如果老头子坚持打官司,我也没办法。”余铭涵点燃了烟,吞云吐雾道,“我这个小余总名不副实,手里权力有限,做不了主。”
“不是。”叶敬辞直视他的眼睛,否定了他的猜测,“我有另一件事想问你。”
余铭涵不解其意:“还有什么?”
茶室里养了一缸热带鱼,循环水系统发出细微的声响,在清幽的静室听起来尤其清晰。
叶敬辞说:“你知不知道,你父亲,也就是余东来,曾经派人调查过尤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