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似乎早有安排,笑着将酒杯在原地一转,“婉儿,不应该啊!难道你忘了曾在我府上见过的张昌宗,说他惊为天人可毫不过分,一百个薛怀义也比不上吧?”
婉儿当然没忘,经由公主提醒,顿时恍然,拿起长勺舀出温好的酒来,“那公主打算何时进献这份‘厚礼’?”
太平诡异一笑,摇头示意不急:“时机还不到,如此妙人儿,我还要用他再换一个人的性命。”
婉儿已各斟好了一杯酒,笑着问:“谁这么有幸?”
太平笑而不语,拉过她的手,一笔一划在手心写下一个字。
“来?”婉儿念了念,这再明白不过了,并不说破,举起酒杯,笑道:“来来来,我敬公主一杯!”
太平大笑:“不到高枕无忧之时,可不能一醉方休!”
“那我们便旧账新账与他一起算!”婉儿仰头而饮。
太平眸光淡了一些,放下酒杯,“薛绍之死他有份,当然这毕竟是我个人的事,当下更要紧的是来俊臣深受母皇器重,他这些年颇为得意,从侍御史做到司仆少卿,手底下有数百名无赖专事告密……他已经把魔爪伸向我和皇嗣了……”
婉儿沉了沉声:“安金藏的事情我听说了,一个太常寺的乐工为了在来俊臣面前力证皇嗣清白,竟然剖心明志,真是忠节之士!”
“我身边可没有安金藏这样刚直的人,所以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决不能留给这条疯狗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