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喜欢黑咖啡,托人到印尼的种植园买来公豆子,它们很昂贵,生长在咖啡树顶端,离星星和月亮更近一些。
喝完咖啡,杯口落着鲜红唇印,每一次,我都会洗干净。嘴巴上也不留痕迹。那个寂寞的早晨,我照旧做完了这一切,志芳姐却没有在应该出现的时间出现。
一个小时过去了。小宝喝完牛奶,老爸在天台上浇好花,我的丈夫开车奔向码头。老妈晨练回来,依然热气腾腾的,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望了一眼厨房里的冷灶台,便大叫起来:“志芳呢?”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老妈便放下剑,转身下楼去喊人了,一边下楼一边念叨,“这个志芳,是要饿死我们啊。”
我们住联排,四联把东头。当初开发商给每户附赠了地下室,邻居们乐得上下打通,我则另开了门,将其装修成独立的保姆房。这样一来,至少从晚上八点志芳姐下楼那一刻起,我可以松弛下来,跟老妈拌拌嘴,抱怨一下带小宝的辛苦;洗完澡裸着穿过客厅,在镜子前哀叹岁月痕迹;不必再和丈夫假扮恩爱,我们根本已经分房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