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厉鸣山十五六岁就随军去了战场,与敌人厮杀拼出一条血路。
而同样身为厉家男儿,厉惊堂已经很幸运了,一直无忧无虑地长到了及冠之年。
不过是时候了,是时候让他明白厉家的过去,从此“懂事明理”,真正成为厉家的顶梁柱。
想了想,厉鸣升走回书桌前,拿起毛笔开始写信:
“吾弟亲启,
惊堂已经按照你的吩咐避开京中耳目,交给洪老带走。我也是今日才得知,洪老已经在京城埋伏许久,还和惊堂成了忘年交。他身为当年安亲王的旧部,人称兵器奇才,竟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恐怕企图不小。
为兄知道你与安亲王交情匪浅,如今安亲王旧部再次动作,可是有了计划?
京城中事为兄会一直盯着,寒酥在宫中的情况也已经联系上人随时禀报。惟独你身在边城,战事紧张,千万保重自己。
估计信送到已是年末,为兄道一声新年快乐,愿不久我们兄弟能再次团聚,阖家一起过年。
愚兄亲笔。”
第70章 夜宵夜话
夜色暮暮,宋桂悄声来到攀月宫时庭院里一片寂静,并无宫人在。
清辉端着水盆走出来,见到宋桂吃了一惊,连忙蹲了蹲身,有眼色道:“我去告诉娘娘一声。”
已经梳洗好的厉寒酥只得重新披上外衣,拢起披散的头发,坐到椅榻上,方叫人进来。
看着走进门目不斜视的宋桂,厉寒酥支着脑袋表达不满:“宋公公下回要来能不能先叫人带个信儿?省得每次都打本宫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