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千钧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温容的心上。
阮思年也没有急着继续说下去,而是揣度着温容的表情。
温容的唇瓣紧抿,许久才缓缓道:“所以呢,他现在是处理北亭之事,是又打算做皇帝的好臣子?跟皇帝君安臣乐?”
阮思年没有吭声,不置可否。
温容看着他的表情,蓦的反应过来:“不,他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好要不要谋反,而是将一切都付诸于皇帝的意思?”
终于,阮思年认命似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阮思年颔首,温容莫名想起元宵灯会上与严居池再见,严居池说的那句后悔。
那时候,他到底是想说什么?
想说自己之前和离是没想好会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如今便是……想好了?
“他想求和。”温容从来不是弯弯绕绕的人,她一言难尽的看着阮思年,“你们可真有意思。”
阮思年愕然的看着温容。
温容说不上什么滋味,她也给不了答案。
“如果,我是说如果。”见温容要走,阮思年赶忙出声,留住温容的脚步,“如果一切都会走入既定轨道,你和你在意的人都不会被置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