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要亮了,雨越下越大。
冷匪离抱着女婴站在书院门前,望着苏顾城和乔玉骑马离去的身影,脑海中都是苏顾城大灭雍奴人回南国那日,他骑着一匹火云战马,微蹙的英挺剑眉,细长又蕴藏着锐利的黑眸,轻抿的薄唇,阳光照在他的盔甲上,宛若空中的雄鹰,孑然散发着傲然的气势。他的身后,跟着万万士兵,他们个个昂首挺胸,向南城街道两侧的百姓分享着胜利的喜悦。
冷匪离喃喃道:“苏将军,只是可惜,我们约好的那盘棋,终究下不上了。”
冷匪离抱着怀中安静酣睡的女婴,手中摩挲着乔玉留下的那块玉佩,玉佩的背面用金玉琼液印着一个小小的笑字,他抬头看到泛着微白的天空中即将消失的月光。
“从此以后,你就叫冷月吧。”
“月儿,希望你的爹娘能平安逃过这一劫。”
七年后。
“冷月!为师让你晒荷花做莲子芯荷花茶,你可倒好,你把这荷花炒鸡蛋,你这是要把你师父气死吗?”冷匪离望着大铁锅中已经蔫巴巴的荷花捂着胸口心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