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
“你不久会找到别人取代我,”她低声说,现出苦笑的样子。“你也完全有那种权利,我向你保证。”
“埃拉,你没有仍然想着那个——诗人朋友吧?”
她对这个责备既没承认又没否认。“此次我是翻不过这场病的了,”她重复道。“什么事告诉我自己翻不过去了。”
这种对事物的看法是个相当糟糕的开端——事情通常这样;事实上,在6周后的5月,她躺在自己房间里,毫无生气,苍白无血,简直连一次次微弱地呼吸的力量都没有了,而那个婴儿——为了这个多余的生命她正慢慢丧失自己的生命——却长得又胖又好。她临死前曾这样对马奇米尔低声说:
“马奇米尔,我想向你彻底坦白那时的情况——你知道的——就是我们去游览索伦特海峡那时。我无法说出是啥让我着了魔——我怎么能那样把你忘记,我的丈夫!我陷入一种可怕的境地:我心想你不好,不重视我,你在智力上不如我,而他的智力却高得多。也许我想要的是一个更能欣赏我的人,而不是另一个情人——”
她因生命枯竭再也说不下去了,几小时后突然崩溃死亡,没能就她爱上诗人的问题再告诉丈夫什么。的确,威廉·马奇米尔也像许多当过几年丈夫的人一样,并没因回顾过去那些让人嫉妒的事而十分不安,他一点也不显得急于让她坦白关于一个已故男人的事——这个男人再也无法给他增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