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颖端着满满一杯酒走过来打断他们的话,说:“悄悄话等会再说。”然后把酒杯伸向高适,问,“这杯酒是你敬大家,还是让大家敬你?”高适接过酒赶忙说道:“我敬大家,我敬大家。”他高高举起酒杯,然后对着嘴倒下去。“敬酒不能三心二意。”曹颖见他酒杯还剩下一大半,便托住杯底不依不饶,高适无可奈何,只好把酒喝干。
大家敬酒高适还想点到为止,人人都碍于面子又不好强求,但不断有人用目光暗示曹颖,希望她能主持公道。曹颖明白大家的意思,便拎着酒瓶跟在高适身后,监督他喝下每一杯酒。高适不得已喝下去十几杯酒,身子开始摇摇晃晃,不时扭出济公身段,平素的持重消失得一干二净,滑稽的醉态让人忍俊不等。
“程序”酒喝完大家要求高适表演一个节目,他身上文艺细胞极不发达,一首完整的歌曲都不会唱,曹颖拿起酒瓶要罚他喝酒,他无奈之下只好学了几声鸟叫。
严格地说,人人都有伪装,但伪装的动机各有不同,伪装的技巧也分高低。酒的功能之一就是可以让人原形毕露,使人更接近真实的自己。
高适喝酒过量后变得很不“安分”,不停地鼓动昔日的部下相互“内斗”,后来见蔡洁一直以水代酒,便跌跌撞撞地向他发起挑战。他先喝下一杯,对着蔡洁摇起空杯,蔡洁腼腆地解释说自己对酒精高度过敏,曹颖一面证实一面提出帮他代喝,高适举着空杯把曹颖挡在身外。双方的僵持使气氛冷却下来,情急之下,曹颖振臂一呼道:“蔡洁,为了不让弟兄们扫兴,你就豁出去吧!”蔡洁看看曹颖,艰难地喝下一杯酒。高适仰天大笑,感叹道:“人事在为嘛!”说着从曹颖手中夺过酒瓶,还要再喝下去。蔡洁满脸通红,两眼泪流,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高适还是先喝一杯,然后摇起空杯,蔡洁无奈地看着手上的酒杯,曹颖又喊道:“是男人,毒药也要喝下去。”蔡洁又喝下第二杯。高适再倒第三杯,蔡洁像是支持不住,先是蹲下,接着又坐到地上,高适晃悠着身子给蔡洁倒个满酒。左岸突然走过去拿过蔡洁的酒杯喝下去,说:“往下的酒我喝。”左岸的胳膊碰到高适,他一个趔趄险些跌倒。高适显出不满,指着左岸说:“不干你的事,我和小蔡来比个高低。”蔡洁无助地撸起胳膊,皮肤完全红肿起来。左岸冷起脸看着高适说:“你看这样子,他还能喝吗?”高适挥着手把酒洒了一地,伸起脖子嘟嘟哝哝说不清楚。左岸夺下高适的酒杯,愤然说道:“再喝下去就是欺负人。”高适踉跄几下又站住,瞪大眼睛看着左岸说道:“你就是自以为是……自以为是,自尊自大……听不进别人的话……迟早要吃亏……已经吃了很多亏……就是不接受教训……不接受教训……吃亏还在后头……这是自讨苦吃……”说完,要去夺回左岸手中的酒杯,左岸一抬手躲过他,他四仰八叉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