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卿似乎犹豫了下,然而很快却坚决地道:“我要带着舟舟回去。”
季恒安曾说过,只和她们母子过,不娶妻也不再生孩子,把舟舟记到他名下。
说实话,她虽然不信他的话,但是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他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惊世骇俗了。
甚至,她在后来去找智云大师的时候,都会有内疚的情绪。
可是这几天,季恒安有意无意地跟她说,就是娶妻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心虚的,纠结的,试探的,所有的这些情绪,易卿都能感受到。
可是这些,并不会让她的心寒少半点。
她不禁自嘲,不是一直自恃冷静漠然吗?不是一直以为自己是高冷的仙女么?这不也动了凡心?
还好,没到迷恋的地步。
她若无其事道地对他说,相信他会对自己好,承诺不会吃醋,让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不必顾忌她。
季恒安似乎有话难以启齿,动了几次嘴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易卿往大相国寺跑得更频了。
季恒安问她,她总说:“保佑咱们时时在一处呗,虽然不知道靠不靠谱,但是总要做些什么,来缓解内心的彷徨紧张。”
季恒安听她说到担心两人感情担心到“彷徨紧张”,似乎很愉悦,然而很快又沉了脸,面色复杂不知道想些什么。
对此,易卿感到腻味。
劈腿就劈腿,干脆利落,大大方方说出来得了。大家一拍两散,两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