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姑娘打一个哈欠,睡意朦胧地答:“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因为那棵树的树根底下盘踞着一条蛇,蛇吸附了长生树的精气,树自然不结果。只须翻开土,打死那条蛇,一切都会跟从前一样了。”
老妈妈拖长了声音答应道:“噢,原来是这样!”
很快,太阳姑娘细细的鼾声又起,在老妈妈膝盖上睡得香香的,脸蛋儿红红润润的,呼出的气息像棉线一样长长的。
老妈妈手摸着女儿的头发,实在不忍心下手再扯第三根,搅扰得女儿一夜睡不好,万一明天升到天空之后,女儿困极了乏极了从天上掉下来,那可是一件要命的事。
她又留河娃住了一整天。河娃在这一天里做起了细木工的活儿,帮老妈妈把家里破了门的衣橱补好了,松动了腿儿的桌子凳子也整好了。
太阳姑娘回家歇下来之后,老妈妈掌着灯,咬着牙,扯下了她的第三根头发。
太阳姑娘真的有些生气了,她睁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跳起来:“阿妈呀,你这几天莫不是糊涂啦,一次一次地弄醒我,到底是要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