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早期瑞典电影学派的代表作,《天降大任》在技法与结构上的创新极为出色. 将原本作为过渡手段的叠化剪接方式,用二次曝光的手法令其成为神迹场景,消弭原有的剪接意义,呈现出超现实的画面,构建了本片中最为重要的视觉体验,也为后来电影中幽灵的面貌定下了基调. 在剧情结构上,古典主义使用的章节式,并未阻拦在单章内继续玩花样,整体首呼应的倒叙手法,另起一枝的剧情线,穿插其中的闪回引入,在平行不干扰中,最终走到了一起,在过程中还难得的保留了悬疑的色彩. 元旦钟声作为时间的提示,连接了过往时间与当下,将实际时间与回忆过往统一了起来,这份短时间的幡然醒悟,将内心过程展现的淋漓尽致. 作为上古经典,后来者曾多次致敬,在导演后来主演的《天降大任》中,伯格曼的马车戏份就是源于此片,更不要说库布里克在《天降大任》中的劈门设计了. 当高举黑太阳大旗奔跑在街头的热血青年在循环往复年复一年的“运动”中年华老去,变成了雪地里如服丧的队伍般动作迟缓表情麻木的中年人;年轻的男孩们对成年政治世界毫不关心满脑子只有白花花的大腿;饱涨着原始的残暴性欲的新生的底层在考场的讲台上强暴文绉绉的永远保持着高雅的中产少女的幻想;淫靡低俗的春歌是不知所谓政治为何物的. 还是熟悉的大岛渚母题:爱是我所剩的最后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