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后的写作中,我会绝对遵循此书定下的基调,它就像法律一样不可撼动,在它的约束之下,我不至于变得扭曲,也能更完美地彰显我的独特。此书的基调即为实验性,在阅读了成堆的被定为学生必读书籍的作品之后(如苏联的文学作品),我就坚定地告诉自己,我要现代地写作,实验性将成为我写作的前提。由此,我的作品中没有真理,不揭露社会,不是为人类的发展而写。我只探索情绪中更细致的可能。从接下来的这段文字中,你就会明白我的基调,了解到我的喜好:我所学习的小说家的榜单中都有些谁?我毫不犹豫地会写上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普鲁斯特、博尔赫斯、卡尔维诺……为什么?很简单,我爱他们,他们是我快乐的源泉。
我想更细致地谈谈实验性的小说家们。我对中国文化一直都感到很苦恼,小说作为一种非东方的事物,我如何才能把自己的民族融合到小说之中?博尔赫斯为这一切提供了可能;另外,口头寓言也是一种方式,但显然,现在时机未到。(正是博尔赫斯和卡尔维诺解放了我所推崇的奥尔罕·帕慕克。)虽然世人没有对米兰·昆德拉的实验性达成一致认识,但我一直都认为他是个富有实验性的小说家,只是没有纳博科夫那般明显。昆德拉小说的实验性体现在被精心编织的结构上(《笑忘录》或《好笑的爱》),不是体现在文体和“隐含的思想含义”上。细心的你也许可以在此书中看到纳博科夫或帕慕克或昆德拉的影子,但那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沿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