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人信。”
“呵呵,也是,也是。”李拐子问道:“陈大人来这里有何贵干?”
“打听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消息,总之是打听消息。你在这里,接待的是八方客人,想必总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这次过来,就是想听听你这里有些什么有趣儿的。”
“冒雨赶来听闲话,这可真够闲的。”李拐子把抹布洗了洗,随手搭在一旁晾着,也坐了下来,道:“要说有趣的消息,没有,这几天下大雨,连个客人也没有。倒是前几天的时候,有两个守支的盐商来了,埋怨了一大通。”
“哦?”陈初六感兴趣,现在正好在准备从塞外买盐,但这盐业运行,场面上有一套,私底下又是完全不一样的另一套。
“陈大人肯定知道,咱们老百姓买盐,都是从盐商手里买,盐商就得去盐官手里买盐引。咱们太原的盐场,都是天盐,和种地一样,靠天吃饭。有时多,有时少,故而这盐引,有时候就紧俏贵,有时候就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