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长长的白皙手指慢慢地抬起小猫的头,不让它吸食,牢牢地控制了它。她总是有显示自己权力的乐趣,特别是有控制所有雄性生命的乐趣。小猫忍着,眨眨眼睛,舔舔胡须,露出雄性的厌烦表情。赫麦妮咕哝了一下,笑出了声。
“看这乖乖多傲慢,看啊![87]”
她和猫在一起时是那么平静、奇特,构成了一幅生动的景象,她还真有一种动人的安静,在某些方面,她是个社交艺术家。
那猫绝不看她,满不在乎地躲开她的手指,又吃上了,它的鼻子凑到奶油上,稳稳地舔着,小口小口的巴叽声怪怪的。
“教它在桌上吃饭,对它不好。”伯金说。
“是啊。”赫麦妮大大地赞同。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猫,又操上了她幽默的嘲弄语调。
“你学会干坏事了,坏事[88]——”
她用指尖慢慢地抬起米诺的白下巴,小猫使劲儿忍着,它四下望望,又什么都怕看到,它缩回下巴,用爪子洗上了脸。赫麦妮高兴了,咕哝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