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一切,已是午夜。陆冰心将案卷移交梁川的二哈缉毒组——这个案件也就和重案组没了关系。大家有些沉默,显然这不是一次成功的行动。郝义军请大家吃夜宵,他亲自开车,一个急刹,把车停在平远古城小吃街口的一家大排档。
“走,下车,喝酒去!”郝义军说。
龚建和聂风远从后座下来,开始招呼老板娘,陆冰心在副驾驶位上没动。郝义军拍了拍陆冰心的肩膀:“怎么,没心情?”
陆冰心嘟囔道:“都怪我,太嫩,急吼吼地要往上冲。”
“至少我们阻止了两公斤毒品流入社会,这可是善莫大焉。”
陆冰心说:“我可不想当一个善人,我想当一个恶人,那种把坏蛋生吞活剥的坏人。”
郝义军拨弄了下陆冰心鸡窝头,说:“走吧,给我送个行。”
“你要走?”
“我的公休报告都打了,我本来就打算这个案件办完后到西北玩几天。”郝义军说。
陆冰心语气调侃:“你这个老头都快退休了,还不坚持一下?”
“老家伙得给你们年轻人让位啊。”
陆冰心和郝义军一起坐到饭桌前。龚建已经在洗牌,饭前打牌是蚂蟥重案组的老规矩。
大风吹了一天,灰霾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头上的月朗星稀,平安祥和,一如这温柔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