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仍然立在窗口,镇静而客气地说了声:“我希望小家伙好些了。”便又沉默不语了。
安妮只好跪在沙发旁,尽心服侍她的病人。他们就这祥持续了几分钟,接着,使她大为欣慰的是,她听见有人穿过小门厅。她扭过头,指望见到房主人,谁料想来者却是个完全无补于事的人——查尔斯·海特。就像温特沃思上校不愿见到安妮一样,海特也不愿见到温特沃思上校。
安妮只勉强说了声:“你好!请坐吧,其他人马上就下来。”
不过,温特沃思上校倒从窗口走了过来,显然想搭搭腔。不料查尔斯·海特连忙坐到桌子旁边,拾起一张报纸,当即让他吃了个闭门羹。温特沃思上校只好再回到窗口。
过了一会,又来了一个人,原来是玛丽的二小子。他今年两岁,长得矮墩墩、胖乎乎的,愣头愣脑,刚才有人在外面帮他打开门,他便噔噔噔地闯了进来,直冲冲地走到沙发跟前,瞧瞧那里有什么好玩的,见到可以分送的好东西就伸手要。
没有什么好吃的,他只能闹着玩。因为姨妈不肯让他捉弄生病的哥哥,他便开始缠住姨妈不放。安妮正跪在地上,忙着服侍小查尔斯,怎么也摆脱不了他。她劝说他,命令他,恳求他,说来说去都无济于事。有一次,她设法把他推开,可这小家伙觉得越发开心,当即又爬回到姨妈背上。